風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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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過光影
眨眼的功夫，就回到熟悉的房間。闊別三個月，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滋味。
刀劍付喪神直接回歸本丸，狐之助則是陪同她一起回到東京的家，從時空通道出來後它窩成一團毛餅攤在床上。
現在的時間是7點50分。
橫濱的三個月等於現在的三個小時。
但就是這短暫的三個月，讓她經歷一次無能為力的生死別離。
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狐之助建議道：“大人要不今天休息吧，學校那邊就由俺去請假！”
櫻乃沒有回答，目光掃過屋內的擺設，把制服翻出來進了浴室。
“審神者大人？”
結果依舊沒有回應。
糟糕。
真的對它這個毛絨絨失去興趣了！
嗚嗚嗚。
不要無視它啊，狐很乖的！
擰開水龍頭，沒有預熱過的水直沖腦門，凍得人不自覺顫抖。
浴室門口傳來些許動靜和敲門聲，隨即就是奶奶的問候。
“櫻乃你在裏面嗎？”
“嗯。”
沈悶回覆一句，發現嗓子有點疼。
“搞快點，等你出來吃早餐。”
“知道了。”
她閉上眼睛，任憑自己沈浸在嘩嘩的水聲世界。頭又暈又沈，站在淋浴頭下面被水打濕，只覺腦袋變得很重。
現在被淋到全身濕透，頭發亂糟糟的，顯得極其狼狽。
“要快點，不然上學會遲到的。”
喉嚨擠出的這一句自說自話，被不斷的水聲徹底掩蓋。
機器人一般，她現在的動作看著很僵硬，沒有一絲靈動。
拿毛巾擦幹身體，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順手把鏡子上沾到的霧氣擦幹凈，望著鏡子裏的倒影，她一時恍惚。
這裏不再是五年前的橫濱。
這裏是現在的東京。
她回來了。
櫻乃揉揉僵住的臉，“不要去想，一切都是定局，你改變不了任何事。”
就像是游戲裏選錯選項，一旦決定ABC選中其一，只得順著劇情走下去。
從浴室走出，冷熱溫差讓她一顫。
頂著幹發帽走到餐桌旁，剛坐好就聽到奶奶不讚同的嘮叨。
“先去吹頭發，把頭發弄幹再吃，這天一冷一熱的小心感冒。”
“好吧。”她站起來，想了想說道：“奶奶您先吃吧，我可能會慢些。您吃完就先走，後面我來收拾。”
“倒也行——等等，你沒睡好嗎，臉色這麽差。”
她扭過頭試圖扯出一個笑，“唔，做了個噩夢被嚇到，沒事的啦。”
“有不舒服的就跟奶奶說，實在不行請一天假也行，在家裏休息好。”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自己照顧自己。
她早就習慣這樣的日子。
吃完早飯收拾完畢回到房間後，櫻乃沒有看到狐之助的身影。
或許是已經走了。
沒有多想這一茬，檢查好書包裏的物品她就出發去學校。
出門的時間不算早，中途還因為太久沒走過學校的路，迷失在路途一半，緊趕慢趕在上課鈴聲響起前踏進教室。
“櫻乃你今天來得好慢啊！”
跟她有相同色調頭發的熱情女孩拉著她坐在座位，打開手機展示一張照片，是操場上用鎂粉寫的字。
【我會讓你們成為日.本.第一】
“快看快看，很厲害吧。”
櫻乃反應慢了半拍，好不容易才把眼前的女孩跟名字對應上，想起這是高中入學後認識的好友搭子。
“這是什麽？”原諒她太久遠離校園生活，忘記在學校發生過的事情。
所幸開學才短短一周，校園裏沒有大事發生，交流下來沒啥大問題。
“不知道是誰弄的，反正一大早就看見這個。”向日葵同學把手機鎖屏，正想再說點什麽，掃過她的臉驚奇道：“你怎麽氣色這麽差？”
“有這麽明顯嘛？”
“感覺你瘦了好多，是我的錯覺嗎？人怎麽一夜之間能瘦這麽多？”
“肯定是錯覺。”她隨意找個借口，“昨天晚上游戲練級，熬夜了。”
“年紀輕輕的註意肝。”向日葵沈重地拍拍她的肩膀，溫馨提醒道：“第一節就是數學課，不要大意。”
上完既催眠又晦澀的數學課，櫻乃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知今日是何時。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身體還好嗎？”
她被嚇一跳，回過頭一看。
“黑子君？”
黑子哲也：為什麽要用不確定的語氣？
不過少年沒太在意，說道：“龍崎桑氣色很差，需要去醫務室嗎？”
櫻乃語氣飄忽，“嘛，還好。”
“不要硬撐。”
這段友愛的同學情誼啊。
後知後覺註意到黑子哲也的衣袖上沾著些沒擦掉的白灰，她突然就想起在穿越時空去橫濱前的那天晨會。
貌似，好像，大概，是籃球部的一年級成員在天臺做信仰之躍的宣誓。
“早上那行字難不成是他弄出來的？算了算了，跟我沒關系。”
繼續趴桌子養精蓄銳。
迷迷糊糊度過第二節課的時間，櫻乃終於敗在糟糕的身體狀況下。
“都燒到39℃，你幹嘛一直硬撐啊！”向日葵看到溫度計上的數字無比抓狂，“早知道上數學課前就把你拉過來，這下好了，燒糊塗了是吧。”
“好難受。”她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嘀咕，感到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從教室走過來的這一截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暈沈沈的沒有半點力氣。
嗓子裏堵了個東西似的，鼻子也塞得厲害，半邊不通氣半邊一直流鼻涕。
“好燙。”向日葵用手背探她的額頭，“這回長記性了吧。”
“嗚嗚……難受……喉嚨好痛……”櫻乃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好啦好啦，不難受，我們生病吃藥，打完針好好休息。”
看見面前這個不知何種原因比自己瘦削一圈的女孩，向日葵心裏暗道對方臉色差肯定不是熬夜玩游戲這麽簡單。
但既然好友不願意說出口，心裏藏著小秘密的話，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向日葵用紙巾輕輕擦拭女孩額頭上的汗，發現自己只要稍微松開手，對方就不滿哼唧兩聲拽回來。
缺愛沒有安全感的小朋友一樣。
“行，就讓大姐姐好好照顧你。”
向日葵握著她的手溫柔安撫道：“我在這裏陪著你，不怕不怕。”
***
打完吊瓶好生睡上一覺後，櫻乃覺得昏昏沈沈的腦袋已經好多了。
她醒來時發現手被誰握著，看過去竟然是單手玩消消樂的向日葵同學。
“醒來啦？”註意到手中的觸感有變動，對方擡眸看過來，“現在感覺怎麽樣？應該退燒了吧。”
邊說邊伸手去探她的溫度，“還好，溫度降下來了，不過以防萬一，我去拿溫度計再測一次。”
櫻乃驚了，下意識看眼掛鐘時間，“你一直在這裏嗎？”
“被某人拽著走不動路，我只能待在這裏。”向日葵攤手，無奈聳聳肩，“托你的福，我卡兩天的關已經順利過關，還成功突破十三個關卡。”
“對不起，耽誤你上課。”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燥紅著臉扭捏道：“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是朋友啦，說什麽對不起，搞得這麽客氣。”向日葵捏捏好友通紅的臉蛋，“上午後兩節是國文跟體育，上不上無所謂，不差那一會。咯，溫度計給你，測完之後去吃午飯。”
“謝謝。我請你吃飯吧！”
確定退燒後，倆人去買午飯。
端著點好的餐食找了一圈，發現同班算是熟悉的火神大我旁邊還有空位。
向日葵剛準備坐下，背後幽幽的嗓音冷不防地響起。
“向日桑，我還坐著的。”
“唔哇，嚇我一跳！抱歉黑子君，我沒註意。”
“沒事。”黑子哲也偏頭看眼另一個同班女孩，問：“龍崎桑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勞大家費心。”櫻乃禮貌性微笑，忍不住看兩眼坐在一邊悠閑吃飯的墨綠色頭發少年。
“龍崎你要多鍛煉啊，像你這種小身板，很容易感冒。”火神大我邊咬面條邊說。
“咦惹，把面條吃進去再說話啊，湯都濺出來了！”向日葵沒好氣地拿紙巾擦桌子，“這位是誰？”
“哦，那時候你們去醫務室了。”火神恍然，介紹道：“這是今天來報道的「越前龍雅」，以前在美.國.生活，是個打網球的蠻厲害的家夥。”
“網球啊。”向日葵重覆一遍這個詞，頗有些怨念，“這一天天的，身邊全被運動BOY包圍了。”
櫻乃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瞥向那道墨綠色的身影，沒想到還真在同班級。
這個緣分……
越前龍雅不愧是從自由國度回來的人，適應能力良好，跟好奇問他怎麽才來報道的向日葵同學寒暄著。
中間夾雜幾句火神大我的發言，說是有機會一起去打球。
一個打籃球，一個打網球。
就算她是個運動廢宅也知道這兩者之間賽制都不一樣啊餵！
櫻乃默不作聲安靜吃飯，等碗底見空，一群人去放餐盤。
結果放完餐具轉過身離開時，一顆圓滾滾暖乎乎的雞蛋被人塞進她掌心。
“補充蛋白質。”
當事人還挺淡定。
她跟手裏的雞蛋面面相覷。
這人做啥呢！要不要這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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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就回到熟悉的房間。闊別三個月，竟有種近鄉情怯的滋味。
刀劍付喪神直接回歸本丸，狐之助則是陪同她一起回到東京的家，從時空通道出來後它窩成一團毛餅攤在床上。
現在的時間是7點50分。
橫濱的三個月等於現在的三個小時。
但就是這短暫的三個月，讓她經歷一次無能為力的生死別離。
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狐之助建議道：“大人要不今天休息吧，學校那邊就由俺去請假！”
櫻乃沒有回答，目光掃過屋內的擺設，把制服翻出來進了浴室。
“審神者大人？”
結果依舊沒有回應。
糟糕。
真的對它這個毛絨絨失去興趣了！
嗚嗚嗚。
不要無視它啊，狐很乖的！
擰開水龍頭，沒有預熱過的水直沖腦門，凍得人不自覺顫抖。
浴室門口傳來些許動靜和敲門聲，隨即就是奶奶的問候。
“櫻乃你在裏面嗎？”
“嗯。”
沈悶回覆一句，發現嗓子有點疼。
“搞快點，等你出來吃早餐。”
“知道了。”
她閉上眼睛，任憑自己沈浸在嘩嘩的水聲世界。頭又暈又沈，站在淋浴頭下面被水打濕，只覺腦袋變得很重。
現在被淋到全身濕透，頭發亂糟糟的，顯得極其狼狽。
“要快點，不然上學會遲到的。”
喉嚨擠出的這一句自說自話，被不斷的水聲徹底掩蓋。
機器人一般，她現在的動作看著很僵硬，沒有一絲靈動。
拿毛巾擦幹身體，她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順手把鏡子上沾到的霧氣擦幹凈，望著鏡子裏的倒影，她一時恍惚。
這裏不再是五年前的橫濱。
這裏是現在的東京。
她回來了。
櫻乃揉揉僵住的臉，“不要去想，一切都是定局，你改變不了任何事。”
就像是游戲裏選錯選項，一旦決定ABC選中其一，只得順著劇情走下去。
從浴室走出，冷熱溫差讓她一顫。
頂著幹發帽走到餐桌旁，剛坐好就聽到奶奶不讚同的嘮叨。
“先去吹頭發，把頭發弄幹再吃，這天一冷一熱的小心感冒。”
“好吧。”她站起來，想了想說道：“奶奶您先吃吧，我可能會慢些。您吃完就先走，後面我來收拾。”
“倒也行——等等，你沒睡好嗎，臉色這麽差。”
她扭過頭試圖扯出一個笑，“唔，做了個噩夢被嚇到，沒事的啦。”
“有不舒服的就跟奶奶說，實在不行請一天假也行，在家裏休息好。”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自己照顧自己。
她早就習慣這樣的日子。
吃完早飯收拾完畢回到房間後，櫻乃沒有看到狐之助的身影。
或許是已經走了。
沒有多想這一茬，檢查好書包裏的物品她就出發去學校。
出門的時間不算早，中途還因為太久沒走過學校的路，迷失在路途一半，緊趕慢趕在上課鈴聲響起前踏進教室。
“櫻乃你今天來得好慢啊！”
跟她有相同色調頭發的熱情女孩拉著她坐在座位，打開手機展示一張照片，是操場上用鎂粉寫的字。
【我會讓你們成為日.本.第一】
“快看快看，很厲害吧。”
櫻乃反應慢了半拍，好不容易才把眼前的女孩跟名字對應上，想起這是高中入學後認識的好友搭子。
“這是什麽？”原諒她太久遠離校園生活，忘記在學校發生過的事情。
所幸開學才短短一周，校園裏沒有大事發生，交流下來沒啥大問題。
“不知道是誰弄的，反正一大早就看見這個。”向日葵同學把手機鎖屏，正想再說點什麽，掃過她的臉驚奇道：“你怎麽氣色這麽差？”
“有這麽明顯嘛？”
“感覺你瘦了好多，是我的錯覺嗎？人怎麽一夜之間能瘦這麽多？”
“肯定是錯覺。”她隨意找個借口，“昨天晚上游戲練級，熬夜了。”
“年紀輕輕的註意肝。”向日葵沈重地拍拍她的肩膀，溫馨提醒道：“第一節就是數學課，不要大意。”
上完既催眠又晦澀的數學課，櫻乃已經趴在桌子上不知今日是何時。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身體還好嗎？”
她被嚇一跳，回過頭一看。
“黑子君？”
黑子哲也：為什麽要用不確定的語氣？
不過少年沒太在意，說道：“龍崎桑氣色很差，需要去醫務室嗎？”
櫻乃語氣飄忽，“嘛，還好。”
“不要硬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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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知後覺註意到黑子哲也的衣袖上沾著些沒擦掉的白灰，她突然就想起在穿越時空去橫濱前的那天晨會。
貌似，好像，大概，是籃球部的一年級成員在天臺做信仰之躍的宣誓。
“早上那行字難不成是他弄出來的？算了算了，跟我沒關系。”
繼續趴桌子養精蓄銳。
迷迷糊糊度過第二節課的時間，櫻乃終於敗在糟糕的身體狀況下。
“都燒到39℃，你幹嘛一直硬撐啊！”向日葵看到溫度計上的數字無比抓狂，“早知道上數學課前就把你拉過來，這下好了，燒糊塗了是吧。”
“好難受。”她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嘀咕，感到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從教室走過來的這一截路，像是踩在棉花上，暈沈沈的沒有半點力氣。
嗓子裏堵了個東西似的，鼻子也塞得厲害，半邊不通氣半邊一直流鼻涕。
“好燙。”向日葵用手背探她的額頭，“這回長記性了吧。”
“嗚嗚……難受……喉嚨好痛……”櫻乃閉著眼睛，面色蒼白。
“好啦好啦，不難受，我們生病吃藥，打完針好好休息。”
看見面前這個不知何種原因比自己瘦削一圈的女孩，向日葵心裏暗道對方臉色差肯定不是熬夜玩游戲這麽簡單。
但既然好友不願意說出口，心裏藏著小秘密的話，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
向日葵用紙巾輕輕擦拭女孩額頭上的汗，發現自己只要稍微松開手，對方就不滿哼唧兩聲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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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就讓大姐姐好好照顧你。”
向日葵握著她的手溫柔安撫道：“我在這裏陪著你，不怕不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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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時發現手被誰握著，看過去竟然是單手玩消消樂的向日葵同學。
“醒來啦？”註意到手中的觸感有變動，對方擡眸看過來，“現在感覺怎麽樣？應該退燒了吧。”
邊說邊伸手去探她的溫度，“還好，溫度降下來了，不過以防萬一，我去拿溫度計再測一次。”
櫻乃驚了，下意識看眼掛鐘時間，“你一直在這裏嗎？”
“被某人拽著走不動路，我只能待在這裏。”向日葵攤手，無奈聳聳肩，“托你的福，我卡兩天的關已經順利過關，還成功突破十三個關卡。”
“對不起，耽誤你上課。”她頗有些不好意思，燥紅著臉扭捏道：“給你添麻煩了。”
“我們是朋友啦，說什麽對不起，搞得這麽客氣。”向日葵捏捏好友通紅的臉蛋，“上午後兩節是國文跟體育，上不上無所謂，不差那一會。咯，溫度計給你，測完之後去吃午飯。”
“謝謝。我請你吃飯吧！”
確定退燒後，倆人去買午飯。
端著點好的餐食找了一圈，發現同班算是熟悉的火神大我旁邊還有空位。
向日葵剛準備坐下，背後幽幽的嗓音冷不防地響起。
“向日桑，我還坐著的。”
“唔哇，嚇我一跳！抱歉黑子君，我沒註意。”
“沒事。”黑子哲也偏頭看眼另一個同班女孩，問：“龍崎桑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勞大家費心。”櫻乃禮貌性微笑，忍不住看兩眼坐在一邊悠閑吃飯的墨綠色頭發少年。
“龍崎你要多鍛煉啊，像你這種小身板，很容易感冒。”火神大我邊咬面條邊說。
“咦惹，把面條吃進去再說話啊，湯都濺出來了！”向日葵沒好氣地拿紙巾擦桌子，“這位是誰？”
“哦，那時候你們去醫務室了。”火神恍然，介紹道：“這是今天來報道的「越前龍雅」，以前在美.國.生活，是個打網球的蠻厲害的家夥。”
“網球啊。”向日葵重覆一遍這個詞，頗有些怨念，“這一天天的，身邊全被運動BOY包圍了。”
櫻乃的視線一直若有若無瞥向那道墨綠色的身影，沒想到還真在同班級。
這個緣分……
越前龍雅不愧是從自由國度回來的人，適應能力良好，跟好奇問他怎麽才來報道的向日葵同學寒暄著。
中間夾雜幾句火神大我的發言，說是有機會一起去打球。
一個打籃球，一個打網球。
就算她是個運動廢宅也知道這兩者之間賽制都不一樣啊餵！
櫻乃默不作聲安靜吃飯，等碗底見空，一群人去放餐盤。
結果放完餐具轉過身離開時，一顆圓滾滾暖乎乎的雞蛋被人塞進她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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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手裏的雞蛋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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